昨天讲到樵夫问渔夫一个问题。
那就是人死之后,是什么都没有呢,还是有灵魂的存在,这对理学家来说,应该算是超纲了,但是,断灭见一直是最为主流的邪见,对于一切正道来说,都是极端反对断灭见的,所谓断灭见,就是认为死后啥都没有了,你们可以在几乎所有的宗教中,看到对断灭见的各种反对和论证论据,方法各不一样,那么作为理学家的邵雍,会如何回答这样一个问题。
他同样是从事实出发,从存在的人开始,然后将人的概念进行分解,理,永无是讲分解的,因此才叫理解。
比如一件衣服,别人喊价1000,要怎么砍价呢?很多人就非常简单粗暴,100,你卖不卖?
不卖我走了,这样子成功的机率其实比较少。
正确的砍价之道,就需要理解,不能单独说衣服1000元,你给我说说,面料什么材质,值多少钱?什么做工,值多少钱?运费多少?哪里加工,各个细节一忽悠,然后东一减,西一减,衣服价格就只剩下一百了,这才是理性的砍价。
你们会发现,这一招无所不在,谈补偿,也是这样的招数,分解,再组合,已经不一样了。
如果想忽悠人呢,就要打包成一个整体,比如说,这是地球,这是张三,这是王五,这一套化妆品,一起三千元,等等。
一般来说,以整体的形成出现的事物,都有问题,那些又卖又送,一起多少多少钱的东西,要三思,买的没有卖的精。
现在对于人这一概念,也需要这样去理解,理只有分解组合这样一个方法,那什么是人呢?
手算人吗?手应该不算,一个人缺少了一只手,是残疾,但这人在自我的思想中,不存在只有半个我,他仍然是一个完整的我的概念。
因此,这样算下来,手,足,心,肝,脾等等,都可以换掉,他们都不是我,就算是砍头了,究竟头是我呢,还是身体是我呢?是头的我差一个身体呢,还是身体的我缺一个头呢?
这是无解的,因为人并不以身体的存在来认为是自己,那显然,身体的消失,也不能证明我的消失,那我们平时所说的我,究竟是什么呢?
都是我的附属,可以加一个“的”字,比如我的身体,我的思维,我的房子,我的车子,我的朋友,我的世界,显然,这些是属于我的,而不是我的本体,有人会说,这不就是文字概念吗?
这还真不是,人在痛疼的情况就容易飞越。
常人痛疼就是痛疼,但学道的人,真的能分离出一个不痛疼的自己,其实就是关注力的不同,但这东西很悬乎,至少需要专门的方法,才能达到这样一个小境界。
我们看原文:
曰:“目耳鼻口心胆脾肾之气全,谓之人。心之灵曰神,胆之灵曰魄,脾之灵曰魂,肾之灵曰精。心之神发乎目,则谓之视;肾之精发乎耳,则谓之听;脾之魂发乎鼻,则谓之臭;胆之魄发乎口,则谓之言。八者具备,然后谓之人。夫人也者,天地万物之秀气也。然而亦有不中者,各求其类也。若全得人类,则谓之曰全人之人。
对于理学家来说,不讲这个内在练习的道。
渔夫回答说:人吧,有目耳鼻口心胆脾肾,只有这些全在一起,才能称为人。有心吧,就有心的作用,可以称为神。有胆吧,就有胆的作用,可以称为魄,有脾吧,就有脾的作用,可以称为魂,有肾吧,就有肾的作用,可以称为精。
这些名词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些功能组合在一起,人就把这个功能当作自己了。
比如心给眼睛供血,你就以为自己能看见了,肾给耳朵生成了神经递质,你就以为自己能听见了,脾的营养一达鼻,你就以为自己能闻到气味了,胆气的功能到达口,你就有勇气讲话了,不会讲话的人,是缺少锻炼,没有胆量而已。
这四体和四用,组合在一起,这就是人们以为的自己,所以说,人对于自我的概念,不过认为是天地万物中,一种不同于其他事物的变化现象而已。
这概念很虚伪,因为其中有些体和用,根本可以不存在,我们可以在自然中找到相应的事物,比如有些动物,就没有手足,比如蛇,影响了他心中我的概念了吗?
显然没有,因此,人总以为全气的人才是人,这概念本身就是问题,不全的人,同样是人,也是有类别的,这样可以推理,就算没有了身体,世人以为的死亡,也不过就是体和用的变化而已。
只不过世人不明白这个道理,总以为要全气之人,才叫人,从而于生死门中,不得解脱,为断灭所误。
一个人,眼睛生病了,会大烦恼,大激动,到处求医问药,因为他担心,眼睛瞎了,自己就没法过日子了,但实际上,等他真的成了盲人,接受了这个现实,他发现自己还是自己。
自己世界中的我,一点没有变化,只不过改变了生活的形态和方式而已。
夫全类者,天地万物之仁人之谓也。唯全人,然后能当之。人之生也,谓其气行,人之死也,谓其形返。气行则神魂交,形返则精魄存。神行于天,精魄返于地。行于天,则谓之曰阳行;返于地,则谓之曰阴返。阳行则昼见而夜伏者也,阴返则夜见而昼伏者也。是故,知日者月之形也,月者日之影也。阳者阴之形也,阴者阳之影也。人者鬼之形也,鬼者人之影也。人谓鬼无形而无知者,吾不信也。
那么,我再捋一捋人和鬼的关系,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所以常人眼中的人,其实是全人的称谓,也就是一整个组合体,称名为自己。所以,全类者,天地万物里面,对于自己的称谓,也只有全气的人,按照定义,才合符这个理。
但实际上,人之出生,人之所以称为人,是因为用的存在,也就是气的运动。没有用就不会产生体。那人所谓的死,不过是把借来用的形体还给天地而已。
不需要这个用处了,自然就还回去了,这能称为死么?
有借钱的就是这样,借了无数的钱,把借来的钱当成自己的,等到别人收账的时候,就千方百计的抵赖,因为他们认为,自己一还钱,自己就没有了,这和常人死亡的概念是一样的,那本就不属于你。
当在运用的时候,神魂相交,而不用的时候,形返天地,那可以用的自己并没有消失啊。
因此,人的神吧,是通过用来显示的,越灵活越有神,人的精气,是通过体来显示的,体所体现出来的用的大小,就是体的健康度。
所以,这用处,就叫阳间,不用,就叫阴间了。这和那些昼行动物和夜行动物是一样的道理。
昼行动物吧,日出而夜伏,夜行动物吧,日伏而夜出,按这样的道理,凡事都有阴阳二面。
我们可以来看月亮,用来比喻人体,但实际上月本身是没有亮度的,都是太阳反射的作用,太阳反射越多,就感觉月很明亮,相反,就感觉月很黑暗,甚至看不见,人不就是这个模样吗?
因此,阳实际上就是阴的形,阴实际上就阳的功能。人实际上就是鬼的形体,鬼实际上就如同人的影子。这样看起来吧,确实有一个鬼魂的存在,只不过人们困于自己的整体观里面,无法理解而已。
所谓的整体观,就是佛家的粗心住,也就是知见论者,他们相信地球是一定存在的,人是一定有的,我一定是活的,他们所有的相信,都建立在自己的感官认知上面,然后把感官的消失,称为死亡,所以,如果说世上没有鬼,我是不相信滴。
樵夫被忽悠得找不到着北了,反正这问题也没法去证实,于是,又问了另一个问题。
樵者问渔者曰:”小人可绝乎?“
樵夫问渔夫说:你们天天希望国泰世安,盛世太平,你们天天努力工作,希望家庭幸福,这是你们理学的梦想,那我现在就想问问:这社会,世界和自己的阴暗面,比如社会上小人这样一个现象,真的能够在某一天,永远治理得没有吗?
世界真的可以没有阴暗面吗?
曰: ”不可。君子禀阳正气而生,小人禀阴邪气而生。无阴则阳不成,无小人则君子亦不成,唯以盛衰乎其间也。阳六分,则阴四分;阴六分,则阳四分。阳阴相半,则各五分矣。由是知君子小人之时有盛衰也。治世则君子六分。君子六分,则小人四分,小人固不能胜君子矣。
渔夫回答说:这怎么可能呢。君子不过是阳刚正气,合符社会主流价值观而已,就自以为是君子。小人不过是阴暗的偏门之气,没有偏哪来的正?没有阴哪里有阳?没有小人,哪里会有君子呢?
只不过是他们有一个比例关系而已,如果君子是多数,小人是少数,这就是盛世太平了。
乱世则反是,乱世这比例就反过来了,不过是小人比君子稍多罢了。
君君,臣臣,父父,子子,兄兄,弟弟,夫夫,妇妇,谓各安其分也。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,兄不兄,弟不弟,夫不夫,妇不妇,谓各失其分也。
一个国家,如果安居守业,各安本分,君主有君主的样子,父亲有父亲的样子,孩子有孩子的样子,哥哥有哥哥的样子,弟弟有弟弟的样子,丈夫有丈夫的样子,妻子有妻子的样子,大家各安于自己的本分,从事好自己的事情,这就是最好情况了。
如果领导到流水钱工作,工人抽烟聊天象领导,父亲没有德性教化孩子,孩子象祖宗,大的象小的撒泼,小的象大的无礼,丈夫天天躲在家里玩游戏,妻子天天在外打牌。
同样是这些人,会发现乱套了,这就是各自不安于本分造成的,社会就是这样,如果小人安于小人的本分,去发明世人不常用的东西,总会有大用的一天。君子安于君子的本分,做好社会规划,引导社会风气。这才是最理想的状态。
小人是放错位置的能人,君子是放对位置的庸人。
此则由世治世乱使之然也。君子常行胜言,小人常言胜行。故世治则笃实之士多,世乱则缘饰之士众。笃实鲜不成事,缘饰鲜不败事。成多国兴,败多国亡。家亦由是而兴亡也。夫兴家与兴国之人,与亡国亡家之人,相去一何远哉!“
正是由于这种位置关系,才造成了太平盛世和乱世的现象。
我们也可以看到,君子在言和行方面,更加重视行动。而小人呢,则更加重视言语,天天在喊口号,打倒这个打倒那个,所以,太平盛世,不过是安心做事的人比较多,做决策发言的人比较少而已。
而乱呢,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人多,而做事的人比较少而已,一天天吹自己能这样,能那样,口中自己比上帝牛,手里的自己,比猪狗低。
吹牛能把上帝吹死,死人吹活,日月重造,世界大同。但现实却可能婆娘都还没有找到,这就是小人啊,这怎么能灭掉呢。
要知道,盛世就是做事的人较多,但还有很多的人在吹捧,这才让人知道嘛,乱世就相反,做事的少,但吹的成份较多,粉饰太过而已。
那些务实的人,做事很少不成功的,那些用言语来掩饰自己错误的人,很少有做事不失败的。
务实则国兴,掩饰错误则国败,家庭也是一样,个人也是一样,所以,看起来言与行的比例,小人与君子的比例只是细微的变化,但兴亡的结果,却相差很远啊。
樵者问渔者曰:”人所谓才者,有利焉,有害焉者,何也?“
渔者曰:”才一也,利害二也。有才之正者,有才之不正者。才之正者,利乎人而及乎身者也;才之不正者,利乎身而害乎人者也。“
樵夫又问道:按你这个说法,那每个人都是人才啊,只不过有的人,才能发挥了长处,变成了有利,有的人,才能发挥了阴暗,变成了害处,是这个道理吗?
渔夫回答说:正是这样啊。人是没有差异的,不存在君子和小人各有其才,才能都一样。只不过是利害的用处不一样而已。有的才行发挥在正道上,有的才能没有发挥在正道上,所谓在正道上,就是说即对别人好,也对自己有好处。
所谓走上不正之道,就是即帮助不了别人,也无益于自己。
曰:”不正,则安得谓之才?“
樵夫惊道:我靠,你这理论有点偏激了,歪门邪道怎么能称为人才呢。
曰:”人所不能而能之,安得不谓之才?圣人所以惜乎才之难者,谓其能成天下之事而归之正者寡也。若不能归之以正,才则才矣,难乎语其仁也。譬犹药疗疾也,毒药亦有时而用也,可一而不可再也,疾愈则速已,不已则杀人矣。平药则常日用之可也,重疾非所以能治也。能驱重疾而无害人之毒者,古今人所谓良药也。
渔夫回答说:你激动个毛啊。别人做不到的事情,他能做到,这怎么就不能称为人才呢?
圣人天天说人才难得,那是指刚好自己能用来成天下大事的人才,不容易找到。
将这个归于正道,并且成大器的人才,称为少见,比如国家重器,原子弹,这就是难得的,但实际上,日用品才是天天用的啊,轻工业才是国家之根本,人们富强的标志啊,那是先军政治这样的治国理念呢,那些不能归于正道的人,才能还是才能,只不过不能说他们是仁爱之士或者国之重器罢了。
这就比如用药来治病,那些剧毒的药,也偶尔需要用一用。只不过不能当零食天天吃罢了。疾病好了就要停止使用。如果继续使用,就会毒死患者。但性味平和的药呢,还能食疗,天天可以吃,但你真以为吃保健品就能治病,你就太幼稚了。严重的疾病还是要找医生才能解决的。
因此,用到恰到好处,能治好重病而不伤到人的毒药,就比如那些大才能的小人,挽国家之危难但刚好在治世又死了,就是古今中外所谓的良药啊。
当用的时候用,不用的时候不用,小人之才,就是大才了。
《易》曰:‘大君有命,开国承家,小人勿用。’如是,则小人亦有时而用之。时平治定,用之则否。《诗》云:‘它山之石,可以攻玉。’其小人之才乎!“
易经里面说过:一些伟大的领导带着使命,需要开国创业,振兴民族。这时候不适合用那些小人。这不正好说明了,小人是可以用的吗?只是在明面上不用而已。时代太平国家安定,如果使用小人当道才有危害。
因此,诗经里面说:别人山上的石头,你可以偷回家卖钱,这难道不是说的小人的才能吗?
什么?卖不成钱?
那是你没有小人的才能啊,你把他雕琢精致,打磨得象玉石一样,摆在市场上,还能高价出售呢。
这样的偏才,鬼才,人才,是你做君子的人所不会的,自然就以为这石头没用了。
樵者谓渔者曰:”国家之兴亡,与夫才之邪正,则固得闻命矣。然则何不择其人而用之?“
樵夫对渔夫反问道:按你这说法,国家的兴亡,都是人才邪正使用不当,你是这样说的吧?那就奇了怪了,为什么在国家将亡的时候,不选择那些能匡扶国家的人才呢?这不就是择人的事么?
渔者曰:”择臣者,君也;择君者,臣也。贤愚各从其类而为。奈何有尧舜之君,必有尧舜之臣;有桀纣之君,而必有桀纣之臣。尧舜之臣,生乎桀纣之世,桀纣之臣,生于尧舜之世,必非其所用也。虽欲为祸为福,其能行乎?夫上之所好,下必好之。其若影响,岂待驱率而然耶?
渔夫回答说:你对选择的理解是有误会的。
你不知道任何选择都是双向的,而不是单向的,你以为你想选哪个就选哪个啊,这是你自以为是罢了,你还得看别人愿不愿意啊。
所以,择臣的人,看起来是,但实际上,选择君主的人呢,是啊。
因此,贤和愚各从其类,一群傻子臣民才能选出一个傻子君主,一群优秀的臣民才能选出一个优秀的君主,相反,一个傻子君主主导的选择,不过是一群傻子臣民而已,一个优秀君主主导的选举,则是一群优秀的臣民。
因此,只有尧舜这样的领导,才有他们能干的手下。如果是亡国之君,也只会有亡国的手下。
由此也可以推理,那些发明家,创业者和能干的良臣,也只有在伟大的国家制度才能存在,而那些小人,唯利是图,也只有在黑暗的政治制度下才能生存,这都是相互影响的,那些国之良臣,生于乱世国君的里面,是不可能得到重用的,也必然会受到打压,就算他们想造福人类,带领人们躲开祸害,他也是做不到的。
因此,领导有什么爱好,下面的人必然会投其所好,领导爱检查卫生,下面的人就天天搞卫生去了,领导爱美女,人事招聘的时候,就看美丑去了。怎么可能乱世里面,等到良臣来挽大厦之将倒呢。
上好义,则下必好义,而不义者远矣;上好利,下必好利,而不利者远矣。好利者众,则天下日削矣;好义者众,则天下日盛矣。日盛则昌,日削则亡。盛之与削,昌之与亡,岂其远乎?在上之所好耳。夫治世何尝无小人,乱世何尝无君子,不用则善恶何由而行也。“
如果天下好利的人太多,国家治理这些诈骗的管理成本将加倍的增加。
如果国家里讲道德的人多,国家的治理成本就会少得多,会有更多的成本投入在需要的地方,国家也就昌盛了。
管理成本就是那么多,花在哪儿很重要,都放在维稳上了,也就不稳了。盛与衰的差别,太大太大了,这完全看领导的意志。
那里是盛世里面没有小人,乱世里面没有君子呢,不过是不能使用他们,不会使用他们,从而成为善恶的发源地而已。
樵者曰:”善人常寡,而不善人常众;治世常少,乱世常多,何以知其然耶?“
樵夫又问道:这好人总是比较少,而好利的人总是那么多,太平盛世总是很少,而乱世总是那么多,我要怎么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呢?
曰:”观之于物,何物不然?譬诸五谷,耘之而不苗者有矣。蓬莠不耘而犹生,耘之而求其尽也,亦未如之何矣!由是知君子小人之道,有自来矣。君子见善则喜之,见不善则远之;小人见善则疾之,见不善则喜之。善恶各从其类也。
渔夫回答说:你看世间万物啊,哪样的物不是这个道理呢。就如种庄稼一样,辛苦努力的耕种,但不长庄稼的情况,这是存在的。而那些杂草呢,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打药除草手拔,想尽一切办法,发现乱草还是长得有,知道这是什么道理吗?
因为人们在耕种的时候,是想把杂草弄得一棵都没有,所以,杂草只需要一棵,你就以为长草了。而庄稼你想满地都是,因此缺一棵,你就以为缺苗了。
显然,这是心态问题啊。君子和小人之道也是这样,各归其类而已。
君子呢,见到好的德性,就会高兴的改正自己去学习,而见到不到了的德性呢,就远离了。
小人呢,正好相反,他们各从其类,你就见到这样的现象,你是小人,发现满天下都是小人,你是君子,发现满天下都是君子,你从不认错,会发现满天下都是教训你的人,也都是和你作对的人,你善于改错,发现满天下都是善于改错的人,也都是彬彬有礼的人,你一心钻在钱眼里,自然就以为满天下谁不爱钱啊,哪里会知道世上还有君子呢。
有无数的人在国出力,有无数的人在做着公益,有无数的人,视钱财如粪土,可惜通过钱眼,是看不到这样完整的世界,有缺陷的眼睛,看不到完整而真实的现象。
你以为的,你希望的偏差,会一辈子跟着你,左右你的人生。
君子见善则就之,见不善则违之;小人见善则违之,见不善则就之。君子见义则迁,见利则止;小人见义则止,见利则迁。迁义则利人,迁利则害人。利人与害人,相去一何远耶?
那些君子,见到好的德性就去做了,见到不好的行为,就终止了。
小人见到别人劝他改正错误,就恨不得煽别人二耳光,而见到别人给自己点赞,就认为找到了同志,恨不得抱着亲二口。
君子见到当做的事,就去做了,而见利忘义的事,就不会去做。
小人见到没有便宜占的事,就不做了,而见到有利的事,管他良不良心,就去做了。
这是迁就义呢,还是迁就利呢,这一细小的选择,对人生的影响太大了,利与害相差太大。
家与国一也,其兴也,君子常多而小人常鲜;其亡也,小人常多而君子常鲜。君子多而去之者,小人也;小人多而去之者,君子也。君子好生,小人好杀。好生则世治,好杀则世乱。君子好义,小人好利。治世则好义, 乱世则好利。其理一也。“
钓者谈已,樵者曰:”吾闻古有伏羲,今日如睹其面焉。“拜而谢之,及旦而去。
家和国,也是一样的道理,要兴旺的时候,君子的行为多而小人的行为少,要失败的时候,小人的行为多而君子的行为少。
一看正规场合就坐不住的人,这就是小人了。
一看那些赌博歪门邪道场合就坐不住的人,这就是君子了。
君子经常帮助别人,而不去思考其中有没有便宜可占。
小人经常怼别人,只是因为从怼人中找到快感和自是,总以占便宜为人生信条。
相互帮助则世界会变得美好,群会变得善良,从而继续感染更多的人。
相互争论互怼,世界会变得糟糕,群会变得不堪入目,从而让更多的君子离开。
因此,义和利,其中的道理贯穿了世间的一切啊。
渔夫说完,砍柴的樵夫感叹道:哎,我听说古代有无所不知,通达天地至理的伏羲,想不到,我今天有幸竟然看到和他一样的人啊。只是我发现我明天没早餐钱了,还得回去砍柴。所以我先谢谢您了。
在樵夫离开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